鬼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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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飛甍重新幫他把被子鋪好，一角一處都鋪平整理好，這才甩甩胳膊從他臥房出來。
羅珩正在勾畫符咒，朱砂紅描摹在黃紙上，幾個筆畫便成了一張嶄新的黃符。他擡筆，正好見著她也在看自己畫符，“懷枝姑娘可認得？”
指著自己的符紙，那是他們這一行必不可少要會的，虞飛甍搖頭，“大致知道，又不甚知道。”
反正那符紙一定可以防身，但具體是留著做什麽的她不知道。
“像這張，就是用來防身的。”羅珩放下筆，朱砂尚未幹透，他移到一邊，又換筆畫了個旁的。
南孤派的符紙種類可謂應有盡有，兩個倒“蔔”便成了一個筆畫，他還差幾個便可完成今天的作業。
虞飛甍沒走，站在旁邊看著他畫了幾個符，羅珩筆走游龍，挽著袖口直到最後收筆，她都覺得意猶未盡，卻在這時他從座上起身，甩了甩手腕。
“姑娘若是有興趣，自行取走便是。”羅珩留了一句便離開了房間，他現在要去侯爺寢室裏瞧瞧。
兩地很近，不一會兒他便來到，負責看守的仆人見到是他，便乖乖讓開了，請他進入。
看著這裏的布局，倒是並無大礙，他負手離近了窗子，目光聚集在上面的小孔，粗細程度正是僅有一毫。
陷入深思，也是此時，秀紅在門外拉著桶和布，前來打掃，仆人不知在同她說些什麽，反正羅珩沒有聽清。
從內間出來，秀紅也剛提水往裏進，正巧迎面碰上，她面上一紅，向他問好，“羅師父。”
羅珩點頭回應，註意到她帶著的東西，開口問道：“這是做什麽？”
“回羅師父，明日夫人娘家前來吊唁，宋管事要求我們好好打掃一番侯府。”
見此情形，羅珩不打擾她灑掃，很快離開了這裏。
信陽侯府內的用飯時辰是在天黑後一個時辰，還是廳堂，等羅珩到來時飯食已經備好，只是傅邵尚未來到。
因著昨晚被傅清訓斥過，虞飛甍三人今日倒是沒有回避，一同跟了來，就立在後頭服侍。
外頭頗冷，傅邵遲遲不來，倒讓他們都覺著奇怪，問了管家，才知道今日侯爺外出，估摸再一會就來了。
飯菜逐漸冷卻，芊蘭眼睛來回探尋，不會是發生什麽了吧？熟知她想法的妤晚重重眨眼，示意她保持冷靜。
就連身前的羅珩也小動作不斷，似乎有些沒了耐心。
又等了會兒，芊蘭真的忍不住，“先生不擔心侯爺？”
這是廳上所有人想問不敢問的，有些事情既然不想沾染上身，就少看少問為好。
“有傅清侍衛守在侯爺身邊，不會怎樣的。”他偏頭回應，聲音冷冷清清。
巧的是，門外傳來腳步聲，是傅邵回來了。他還帶了個人，跟在傅清之後，定睛看去，打扮竟然和羅珩無異，都是捉鬼人的裝扮。
羅珩起身，福了禮，傅邵落座，看著面前的冷菜冷飯，大手一揮，“全部撤下去重上。要快!”
他心情看著不錯，可是面目又有些嚴肅，讓虞飛甍也摸不準今日到底什麽情況。
清了清嗓子，傅邵抱歉，“羅師父久等了，實在抱歉！今日本侯赴好友之約，多逗留了一會兒，望見諒。”
“侯爺何出此言，羅某身為客，既是客，就要隨主便，侯爺事務繁多，在下多等待一會又有何礙？”他謙遜的樣子讓傅邵心頭大爽。
幾句話功夫，後廚已經呈來了新的菜肴，嘩啦啦擺滿了一整個席面，連同酒釀也是新上的。
“對了，本侯要向羅師父你介紹一下，”他小酌一口，“這位是本侯好友推介來的耿大師，同羅師父一樣，都是捉鬼者。”
“友人聽聞本侯府上發生的怪事，心中憂慮，這才請到了耿大師，這好意本侯心領，推拒不得，略感謝了一二，誰知竟然到了此時。”
羅珩聽見不惱，淺笑著看向對面面生的耿大師。
對方絡腮胡子，倒三角眼，更尤其左眼斜目，傅邵介紹著，“聽聞耿大師的左眼可識別鬼神，只需一眼，便能辨認他是人是鬼！”
說起他這左眼，耿大師來了興致，“回侯爺，正是。”
“鄙人不才，學疏識淺，唯獨這眼睛好用得很，只消一眼，哼哼。”耿太番洋洋自得。
他這麽多年來的“功績”都來自於這只眼睛，早就是自己吹噓的良處了。
“那，本侯就得敬二位一杯了！”傅邵看著傅清給自己斟滿酒杯，便托起向他們致敬，“本侯府上之事還得要二位師父多費心了，待一切妥當，一定好好答謝。”
他一飲而盡，羅珩將茶喝下，不慌不忙的樣子，讓背後的三人都驚訝不已。
虞飛甍更是可以想象得到芊蘭自己腹誹，他難道不擔心嗎？
陪著一同用膳，三人站了很久，直到腿酸腿麻，這場晚膳可算用畢。除了一開始時的幾句，他們都沒有再談及府上異事，而是把酒言歡，聊了些詩書文武。
那耿太番被請住在了西廂房，距離傅邵臥房的距離也是同樣遠，這下更讓他確保安全了。
回去的路上，芊蘭忍不住過問，“先生？”
“嗯？”他聲音冷冷。
“今日侯爺身邊多了個耿大師，他的那眼睛更是傳的神乎其神，是不是只要他在府上看一看，就能抓到什麽？”
芊蘭的話有些天真，虞飛甍和妤晚同時發笑，羅珩放慢了腳步，“抓鬼並非易事。”
芊蘭若懂似懂，“芊蘭只是想，能快些為夫人查清冤屈最好不過了。”
“這件事情你就莫要操心了，相信有先生在，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。”妤晚嗔道，雖然她也想盡快查清夫人的死因，可終究是不能操之過急。
廊上的燈點亮腳下的路，從遠處看明明滅滅的，如同游龍，東廂房內從天黑前就未曾點燈，虞飛甍用火折子點燃燈芯，滿屋子便亮堂起來了。
書案上少了一張火符，他心下有數，將剩下的都收在了匣子裏，三人待侍候完羅珩，便各自回房，早早就歇下了，因為次日酈家人到來須得早早迎接，這才不失禮貌。
直至天明未明之際，後院下人皆已經起身，各自忙碌起來，清早微涼，草木尚有大勢未去之勢。
虞飛甍腳步匆匆，自府外趕來，酈家的人已經到了，管家讓她來知會羅珩一聲，待準備妥當即可到前廳去。
三個人，妤晚同芊蘭還在侍候羅珩，她推門而進時他們也剛準備完畢，“先生好了的話，可以過去了。”
羅珩點頭，剛一出門便在途徑前廳的路上遇到了昨夜才入住西廂房的耿太番。
“哼，好巧。”耿太番拂了拂衣袖，搶先走在了羅珩前面。
二人步伐速度相差無幾，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，待至前廳之時，遠遠便能聽見談話聲，虞飛甍放眼望去，依稀可以看見女人抹淚的動作。
大廳內，傅邵沈著臉，“羅大師、耿大師。”他手邊下位是自己的岳丈酈元，岳母杜氏以及酈家庶出姐弟。
“侯爺，雨歌吊死在房梁上，她好好地，怎麽會想不開啊！”杜氏心痛至極，一直以來，她都把女兒視為心頭肉，她就一個女兒，如今叫她白發人送黑發人。
手上的帕子已經哭濕，酈元無動於衷，就連兩個庶出子女也都是緘默不言。虞飛甍三人跟著羅珩靠近廳中站，正好可以窺見所有人。
“岳母大人，夫人去得詭異，加上近來府上鬧鬼，興許夫人之死正是與之有關。”
傅邵端坐那裏，擡手向她介紹：“這位是自青陵來的羅大師，這位是幽州耿大師。這二位都是能力出眾赫赫有名，相信假以時日一定可以解決了府上的惡鬼，給岳父岳母大人以及夫人一個交代。”
他的話沒能止住杜氏哭泣，酈元瞪了她一眼，旁邊的酈雨詩拍了拍母親後背，以作安撫。
“這次吊唁，我們一家會待上三日，待廿四乘船離開。”
“哦？岳父岳母遠道而來，何必走得那麽急，不妨多留幾日。”傅邵挽留道，誰知酈元擡手回絕：“不必，本就是來吊唁，三日足矣，再者言，江安的生意還需有人打理，不可放任。”
酈元一向是這個脾氣，見此，傅邵也不堅持，稍作安頓，為他們安排了客房居住，剛要就此作罷，倒是話少的酈家岳丈主動過問起來捉鬼的事。
“二位師父，府上捉鬼一事不知已到何種進程？”他眼中帶著審度，羅珩握拳，“此事還需一段時日。”
話音一落，耿太番朗聲回道：“據耿某昨夜連夜探查，這宅子內的鬼屬實是兇，若是直接以雷霆手段對付恐怕不成，還需細細從長計議。”
既然二人如此回答，酈元也沒有異議，一切按著他們的計劃來，倒是傅邵想起來什麽，扭頭叫傅清擡來一箱子重物。
小廝呈放在那裏便退下了，酈元不語，看著傅清打開了那紅木箱子，金閃閃的黃金條鋪滿了整個箱子，難怪看著就沈。
“這、侯爺何意？”杜氏眼眶紅腫，一臉不解。
倒是酈玉凡睜大了眼睛，那可是一整箱金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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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飛甍重新幫他把被子鋪好，一角一處都鋪平整理好，這才甩甩胳膊從他臥房出來。
羅珩正在勾畫符咒，朱砂紅描摹在黃紙上，幾個筆畫便成了一張嶄新的黃符。他擡筆，正好見著她也在看自己畫符，“懷枝姑娘可認得？”
指著自己的符紙，那是他們這一行必不可少要會的，虞飛甍搖頭，“大致知道，又不甚知道。”
反正那符紙一定可以防身，但具體是留著做什麽的她不知道。
“像這張，就是用來防身的。”羅珩放下筆，朱砂尚未幹透，他移到一邊，又換筆畫了個旁的。
南孤派的符紙種類可謂應有盡有，兩個倒“蔔”便成了一個筆畫，他還差幾個便可完成今天的作業。
虞飛甍沒走，站在旁邊看著他畫了幾個符，羅珩筆走游龍，挽著袖口直到最後收筆，她都覺得意猶未盡，卻在這時他從座上起身，甩了甩手腕。
“姑娘若是有興趣，自行取走便是。”羅珩留了一句便離開了房間，他現在要去侯爺寢室裏瞧瞧。
兩地很近，不一會兒他便來到，負責看守的仆人見到是他，便乖乖讓開了，請他進入。
看著這裏的布局，倒是並無大礙，他負手離近了窗子，目光聚集在上面的小孔，粗細程度正是僅有一毫。
陷入深思，也是此時，秀紅在門外拉著桶和布，前來打掃，仆人不知在同她說些什麽，反正羅珩沒有聽清。
從內間出來，秀紅也剛提水往裏進，正巧迎面碰上，她面上一紅，向他問好，“羅師父。”
羅珩點頭回應，註意到她帶著的東西，開口問道：“這是做什麽？”
“回羅師父，明日夫人娘家前來吊唁，宋管事要求我們好好打掃一番侯府。”
見此情形，羅珩不打擾她灑掃，很快離開了這裏。
信陽侯府內的用飯時辰是在天黑後一個時辰，還是廳堂，等羅珩到來時飯食已經備好，只是傅邵尚未來到。
因著昨晚被傅清訓斥過，虞飛甍三人今日倒是沒有回避，一同跟了來，就立在後頭服侍。
外頭頗冷，傅邵遲遲不來，倒讓他們都覺著奇怪，問了管家，才知道今日侯爺外出，估摸再一會就來了。
飯菜逐漸冷卻，芊蘭眼睛來回探尋，不會是發生什麽了吧？熟知她想法的妤晚重重眨眼，示意她保持冷靜。
就連身前的羅珩也小動作不斷，似乎有些沒了耐心。
又等了會兒，芊蘭真的忍不住，“先生不擔心侯爺？”
這是廳上所有人想問不敢問的，有些事情既然不想沾染上身，就少看少問為好。
“有傅清侍衛守在侯爺身邊，不會怎樣的。”他偏頭回應，聲音冷冷清清。
巧的是，門外傳來腳步聲，是傅邵回來了。他還帶了個人，跟在傅清之後，定睛看去，打扮竟然和羅珩無異，都是捉鬼人的裝扮。
羅珩起身，福了禮，傅邵落座，看著面前的冷菜冷飯，大手一揮，“全部撤下去重上。要快!”
他心情看著不錯，可是面目又有些嚴肅，讓虞飛甍也摸不準今日到底什麽情況。
清了清嗓子，傅邵抱歉，“羅師父久等了，實在抱歉！今日本侯赴好友之約，多逗留了一會兒，望見諒。”
“侯爺何出此言，羅某身為客，既是客，就要隨主便，侯爺事務繁多，在下多等待一會又有何礙？”他謙遜的樣子讓傅邵心頭大爽。
幾句話功夫，後廚已經呈來了新的菜肴，嘩啦啦擺滿了一整個席面，連同酒釀也是新上的。
“對了，本侯要向羅師父你介紹一下，”他小酌一口，“這位是本侯好友推介來的耿大師，同羅師父一樣，都是捉鬼者。”
“友人聽聞本侯府上發生的怪事，心中憂慮，這才請到了耿大師，這好意本侯心領，推拒不得，略感謝了一二，誰知竟然到了此時。”
羅珩聽見不惱，淺笑著看向對面面生的耿大師。
對方絡腮胡子，倒三角眼，更尤其左眼斜目，傅邵介紹著，“聽聞耿大師的左眼可識別鬼神，只需一眼，便能辨認他是人是鬼！”
說起他這左眼，耿大師來了興致，“回侯爺，正是。”
“鄙人不才，學疏識淺，唯獨這眼睛好用得很，只消一眼，哼哼。”耿太番洋洋自得。
他這麽多年來的“功績”都來自於這只眼睛，早就是自己吹噓的良處了。
“那，本侯就得敬二位一杯了！”傅邵看著傅清給自己斟滿酒杯，便托起向他們致敬，“本侯府上之事還得要二位師父多費心了，待一切妥當，一定好好答謝。”
他一飲而盡，羅珩將茶喝下，不慌不忙的樣子，讓背後的三人都驚訝不已。
虞飛甍更是可以想象得到芊蘭自己腹誹，他難道不擔心嗎？
陪著一同用膳，三人站了很久，直到腿酸腿麻，這場晚膳可算用畢。除了一開始時的幾句，他們都沒有再談及府上異事，而是把酒言歡，聊了些詩書文武。
那耿太番被請住在了西廂房，距離傅邵臥房的距離也是同樣遠，這下更讓他確保安全了。
回去的路上，芊蘭忍不住過問，“先生？”
“嗯？”他聲音冷冷。
“今日侯爺身邊多了個耿大師，他的那眼睛更是傳的神乎其神，是不是只要他在府上看一看，就能抓到什麽？”
芊蘭的話有些天真，虞飛甍和妤晚同時發笑，羅珩放慢了腳步，“抓鬼並非易事。”
芊蘭若懂似懂，“芊蘭只是想，能快些為夫人查清冤屈最好不過了。”
“這件事情你就莫要操心了，相信有先生在，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。”妤晚嗔道，雖然她也想盡快查清夫人的死因，可終究是不能操之過急。
廊上的燈點亮腳下的路，從遠處看明明滅滅的，如同游龍，東廂房內從天黑前就未曾點燈，虞飛甍用火折子點燃燈芯，滿屋子便亮堂起來了。
書案上少了一張火符，他心下有數，將剩下的都收在了匣子裏，三人待侍候完羅珩，便各自回房，早早就歇下了，因為次日酈家人到來須得早早迎接，這才不失禮貌。
直至天明未明之際，後院下人皆已經起身，各自忙碌起來，清早微涼，草木尚有大勢未去之勢。
虞飛甍腳步匆匆，自府外趕來，酈家的人已經到了，管家讓她來知會羅珩一聲，待準備妥當即可到前廳去。
三個人，妤晚同芊蘭還在侍候羅珩，她推門而進時他們也剛準備完畢，“先生好了的話，可以過去了。”
羅珩點頭，剛一出門便在途徑前廳的路上遇到了昨夜才入住西廂房的耿太番。
“哼，好巧。”耿太番拂了拂衣袖，搶先走在了羅珩前面。
二人步伐速度相差無幾，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，待至前廳之時，遠遠便能聽見談話聲，虞飛甍放眼望去，依稀可以看見女人抹淚的動作。
大廳內，傅邵沈著臉，“羅大師、耿大師。”他手邊下位是自己的岳丈酈元，岳母杜氏以及酈家庶出姐弟。
“侯爺，雨歌吊死在房梁上，她好好地，怎麽會想不開啊！”杜氏心痛至極，一直以來，她都把女兒視為心頭肉，她就一個女兒，如今叫她白發人送黑發人。
手上的帕子已經哭濕，酈元無動於衷，就連兩個庶出子女也都是緘默不言。虞飛甍三人跟著羅珩靠近廳中站，正好可以窺見所有人。
“岳母大人，夫人去得詭異，加上近來府上鬧鬼，興許夫人之死正是與之有關。”
傅邵端坐那裏，擡手向她介紹：“這位是自青陵來的羅大師，這位是幽州耿大師。這二位都是能力出眾赫赫有名，相信假以時日一定可以解決了府上的惡鬼，給岳父岳母大人以及夫人一個交代。”
他的話沒能止住杜氏哭泣，酈元瞪了她一眼，旁邊的酈雨詩拍了拍母親後背，以作安撫。
“這次吊唁，我們一家會待上三日，待廿四乘船離開。”
“哦？岳父岳母遠道而來，何必走得那麽急，不妨多留幾日。”傅邵挽留道，誰知酈元擡手回絕：“不必，本就是來吊唁，三日足矣，再者言，江安的生意還需有人打理，不可放任。”
酈元一向是這個脾氣，見此，傅邵也不堅持，稍作安頓，為他們安排了客房居住，剛要就此作罷，倒是話少的酈家岳丈主動過問起來捉鬼的事。
“二位師父，府上捉鬼一事不知已到何種進程？”他眼中帶著審度，羅珩握拳，“此事還需一段時日。”
話音一落，耿太番朗聲回道：“據耿某昨夜連夜探查，這宅子內的鬼屬實是兇，若是直接以雷霆手段對付恐怕不成，還需細細從長計議。”
既然二人如此回答，酈元也沒有異議，一切按著他們的計劃來，倒是傅邵想起來什麽，扭頭叫傅清擡來一箱子重物。
小廝呈放在那裏便退下了，酈元不語，看著傅清打開了那紅木箱子，金閃閃的黃金條鋪滿了整個箱子，難怪看著就沈。
“這、侯爺何意？”杜氏眼眶紅腫，一臉不解。
倒是酈玉凡睜大了眼睛，那可是一整箱金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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